李 红1,2 曹雪春2 周琼艳1 李家明2 许素玲1*

Analysis on Application of Reverse Syphilis Screening

Strategy in Entry-exit Syphilis Surveillance

LI Hong1,2 CAO Xue-Chun2 ZHOU Qiong-Yan1 LI Jia-Ming2 XU Su-Ling1*

Abstract The paper analyzes the syphilis surveillance in entry-exit personnel at Ningbo port from 2006 to 2020，and discusses

the application of reverse syphilis screening strategy. Treponema pallidum particle agglutination test (TPPA) was used to conduct

preliminary screening of syphilis antibody in entry-exit health examination applicants. The positive applicants were tested again with

toluidine red unheated serum test (TRUST). Applicants with TPPA and TRUST testing both positive were tested quantitative titers for

TPPA and TRUS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PPA positive rate in 101198 entry-exit people was 1.19%, and TRUST positive rate was

0.36%, coincidence rate with TPPA was 30.27%. TPPA positive rate in exit people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entry people, and the male

to female ratio was 7.1:1, and 40-49 age group was the highest in whole age groups. The number of TRUST positive tests decreased

第一作者：李红（1977—），女，汉族，江西吉安人，本科，副主任医师，主要从事出入境人员健康咨询和流行病学调查，E-mail:

xinxun1997@163.com

通讯作者：许素玲（1966—），女，汉族，浙江义乌人，本科，主任医师，主要从事皮肤病与性病研究，E-mail: xusuling@nbu.edu.cn

1. 宁波大学医学院 宁波 315211

2. 宁波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 宁波 315012

1. Ningbo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Ningbo 315211

2. Ningbo International Travel Heathcare Center, Ningbo 315012

25

CHINA PO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ith the increase of titer, while TPPA positive tests showed a trend of higher titer accompanying more detected people. In conclusion,

the reverse syphilis screening strategy based on TPPA can detect more suspicious persons within a short period of time.

Keywords entry-exit people; syphilis surveillance; reverse syphilis screening strategy; syphilis antibody

梅毒是由梅毒螺旋体引起的一种全球性分布的慢 结果阴性的判定为梅毒抗体阴性。TPPA 结果阳性

性性传播疾病。近年来，我国梅毒发病率呈现快速上 的，采用甲苯胺红不加热血清学试验（Toluidinered

升趋势 [1]。对出入境人员进行传染病监测是国境卫生 unheated serum test, TRUST）复测梅毒非特异性抗体，

检疫的重要工作之一，随着我国出入境人数逐年上升， 并同步进行 TPPA 滴度测试。TRUST 结果阳性的判

人员国际间流动频繁，对该部分人员的监测体检采用 定为现症梅毒感染，TRUST 结果阴性的，判定为既

快速高效的梅毒筛查手段很有必要。 往梅毒感染 [4]。

梅毒检测方法较多，大体分为 3 类，即病原学检 1.3 统计分析

测、血清学检测和核酸检测。梅毒病原学检测受限 检测结果录入宁波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信息管

于仪器和检测人员技能等条件制约，不适合大规模 理系统，数据导出后采用 Excel 2007 软件进行筛选、

筛查；梅毒核酸检测成本高且试验条件要求高，尚没 比对和校验，去除因多次复查产生的重复数据和无效

有获批的核酸试剂可用 [2]。因此，目前各级实验室普 数据。运用 SPSS 16.0 统计软件分析数据，计数资料

遍采用血清免疫学方法检测梅毒螺旋体。梅毒血清学 采用 χ2 检验， P ＜ 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检测策略包括传统策略、逆向策略和双检策略 [3]。本

文对宁波口岸 2006—2020 年采用梅毒血清学逆向检 2 结果

测策略筛查出入境人员梅毒血清学结果进行回顾性

统计分析，探讨梅毒逆向试验诊断在出入境人员梅 2.1 梅毒特异性抗体TPPA初筛结果

毒筛查中的应用价值，为更有效地做好出入境人员 宁波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 2006—2020 年累计

传染病监测工作提供科学依据。 为 101198 名出入境人员检测梅毒特异性抗体 TPPA，

包 括 出 境 人 员 60222 人（ 占 59.5%）、 入 境 人 员

1 资料与方法 40976 人（ 占 40.5%）。 检 出 TPPA 阳 性 1209 例，

阳性检出率 1.19%，其中出境人员 863 人、入境人员

1.1 一般资料 346 人，阳性检出率分别为 1.43% 和 0.84%，出境

选择 2006—2020 年在宁波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 人员阳性检出率高于入境人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心监测体检的出入境人员为研究对象。根据《中华人 （P ＜ 0.05）。男性检出 TPPA 阳性 1060 人，女性

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入 检出 TPPA 阳性 149 人，男女性别比为 7.1:1，男性

境管理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及其实施细则的规定，对 阳性检出人数远高于女性。按年龄分组，40 ～ 49

法定体检对象或要求取得健康证明文书的出入境人员 岁、30 ～ 39 岁和 50 ～ 59 岁 3 个年龄组的阳性检

进行梅毒检测。 出 人 数 分 别 为 483 人（ 占 39.95%）、306 人（ 占

1.2 方法 25.31%）、225 人（占 18.61%），3 个年龄组检出

对需要进行梅毒筛查的人员首先采用梅毒螺旋 阳性数占总检出阳性数的 83.87%。20 岁以下年龄

体 明 胶 颗 粒 凝 集 试 验（Treponema pallidum particle 组检出人数最少，有 7 人（占 0.58%）。检测结果

agglutination test, TPPA）进行梅毒特异性抗体初筛， 见表 1。

26

中国口岸科学技术

表1 1209例TPPA初筛阳性和366例TRUST复测阳性的人员分布情况

Table 1 The distribution of 1209 TPPA positive at the initial screening and 366 TRUST

TPPA初筛阳性（1209例）　 TRUST复测阳性（366例）

人员分类 例数 占比 (%) 人员分类 例数 占比 (%)

出境 863 71.38 出境 296 80.87

按出入境

入境 346 28.62 入境 70 19.13

男性 1060 87.68 男 306 83.61

按性别

女性 149 12.32 女 60 16.39

0～20 7 0.58 0～20 4 1.09

20～30 121 10.01 20～30 42 11.48

按年龄 30～40 306 25.31 30～40 106 28.96

　 40～50 483 39.95 40～50 142 38.80

50～60 225 18.61 50～60 58 15.85

＞60 67 5.54 　 ＞60 14 3.83

2.2 梅毒非特异性抗体TRUST复测结果 （254/350），呈现出滴度越高检出人数越多的趋势。

对 1209 例 TPPA 阳 性 的 出 入 境 人 员 复 测 检测结果见表 2。

TRUST， 共 检 出 TRUST 阳 性 366 例，TRUST 阳 性

检出率 0.36%，TRUST 阳性与 TPPA 阳性的符合率 3 讨论

为 30.27%。TPPA 与 TRUST 结果都是阳性的判定为

现症梅毒感染 [4]（简称“双阳”人员）。其中，出 梅毒是全球范围内最常见的性传播疾病。自

境 人 员 296 人（ 占 80.87%）， 入 境 人 员 70 人（ 占 1979 年我国报告首例梅毒病例后，梅毒发病率呈现

19.13%）； 男 性 306 人， 女 性 60 人， 男 女 性 别 比 1985—1993 年发病率缓慢上升、1994—2010 年快速

例为 5.1:1。按年龄分组，现症梅毒感染检出人数前 增长、2011—2013 年增长减缓和 2014—2019 年总发

3 位 的 分 别 为 40 ～ 49 岁（142 例， 占 38.80%）、 病率逐年增长的特点 [5]。卢岳云等 [6] 对宁波口岸梅毒

30 ～ 39 岁（106 例，占 28.96%）和 50 ～ 59 岁（58 例， 监测结果分析显示，1987—2000 年宁波口岸梅毒年

占 15.85%）。检测结果见表 1。 平均感染率 293.7/10 万。本文统计分析显示，2006—

2.3 TPPA与TRUST滴度结果及相关性比较 2020 年宁波口岸梅毒年平均感染率达 1.19%（1190/10

对 350 例梅毒特异性和非特异性抗体双阳性的出 万），是 1987—2000 年的 4.05 倍，出入境人员梅毒

入境人员采用倍比稀释半定量测定 TPPA 和 TRUST 年平均感染率大幅提升。因国际旅行需求进行出入境

滴度。检测结果显示，“双阳”人员 TRUST 检测滴 梅毒监测的人员大部分都是健康人群，因此，宁波口

度分布从 1:1 ～ 1:512 不等，最低滴度（原液 1:1 阳性） 岸出入境人员梅毒检出率 1.19% 远低于有临床症状

人数占比最多（119/350），滴度 1:4（含）以下的占 而门诊求医人群 21.75% 的检出率 [7]，而与文献报道

70.29%（246/350），而高滴度 1:256 和 1:512 各有 1 例， 的其他因输血、住院目的进行梅毒筛查人员的检出率

阳性检出人数随滴度升高而减少。TPPA 滴度从 1:80 1.47% 和 1.72% 基本一致 [7-8]。

到 1:20480 不等，最高滴度 1:20480 的阳性人数占比 从表 2 可以看出，TRUST 阳性检出人数随滴度

最多（93/350），滴度 1:2560（含）以上的占 72.57% 升高而减少，TPPA 阳性检出随滴度升高而增多。

27

CHINA PO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表2 350例双阳人员TPPA和TRUST滴度分布情况

Table 2 Titer distribution of TPPA and TRUST in 350 both positive people

　 TPPA滴度

TRUST滴度 1:80 1:160 1:320 1:640 1:1280 1:2560 1:5120 1:10240 1:20480 合计/占比 (%)

1:1 6 7 10 20 22 29 14 5 6 119/34.00

1:2 1 0 1 8 13 29 16 11 5 84/24.00

1:4 0 0 0 1 3 5 9 5 20 43/12.29

1:8 0 0 1 0 1 0 4 8 9 23/6.57

1:16 0 0 0 1 0 2 2 6 16 27/7.71

1:32 0 0 0 0 0 0 4 8 17 29/8.29

1:64 0 0 0 0 1 1 0 2 11 15/4.29

1:128 0 0 0 0 0 0 1 0 7 8/2.29

1:256 0 0 0 0 0 0 0 0 1 1/0.29

1:512 0 0 0 0 0 0 0 0 1 1/0.29

合计/占比 (%) 7/2.00 7/2.00 12/3.43 30/8.57 40/11.43 66/18.86 50/14.29 45/12.86 93/26.57 350/100

TPPA 滴 度 高 的 人 员 对 应 的 TRUST 滴 度 也 普 遍 偏 试验和临床体征都不会表现出阳性反应，而既往感染

高，如 93 例 TPPA 滴度 1:20480 的人群中，有 62 例 梅毒并已经治愈者，梅毒非特异性抗体血清学试验也

TRUST 滴 度 在 1:4 以 上（ 占 66.67%）；TPPA 滴 度 不会呈现阳性反应。因此，传统梅毒筛查流程可能漏

低的人员对应的 TRUST 滴度也低，TPPA 滴度 1:1280 检早期感染，也无法识别已经治愈的既往感染者。随

以下人员的 TRUST 的滴度基本都在 1:4 以下。低滴 着筛查面的扩大和检测量的增加，近年来，国内外各

度状况多数是隐性梅毒，或者是经治疗后出现血清抵 级实验室逐步采用逆向筛查策略，即先检测梅毒特异

抗或血清固定现象。滴度矩阵分布显示，TRUST 滴 性抗体作为初筛，阳性者复检梅毒非特异性抗体血清

度小于 1:4 的占 70.29%，说明许多梅毒阳性出入境人 学试验。胡丽华等 [9] 对比不同梅毒血清学检测策略

员属于隐性感染或既往感染，因此，对初筛 TPPA 阳 发现，传统策略的准确度低于逆向策略和双检策略，

性滴度低的人员，除了要关注是否是既往梅毒感染者， 以化学发光免疫分析法（CLIA）为初筛的逆向检测

也应关注是否是隐性梅毒感染者，以降低梅毒漏检率。 策略检测性能好，准确度达 100%，灵敏度高，有效

人感染梅毒螺旋体后机体产生 2 类抗体。一类 避免了一期和二期梅毒的漏检。

为特异性抗体，其中感染后约 2 周产生特异性抗体 综上所述，由于出入境人员传染病监测结果一般

IgM，4 周后产生 IgG，因此感染 2 ～ 4 周即可检出 都要求在较短时间内判定，而梅毒早期感染无法检出

梅毒螺旋体特异性抗体。另一类是由于梅毒螺旋体破 抗体，宁波口岸梅毒监测工作自 2006 年起改变以往

坏患者组织后释放出抗原性心磷脂，刺激机体产生抗 的筛查流程，即首先检测梅毒特异性抗体，结果阳性

体反应素，即非特异性抗体，感染约 6 周后可检出 [4]。 的再复测梅毒非特异性抗体。分析宁波口岸 15 年间

传统梅毒筛查策略是先用梅毒非特异性抗体进行初 出入境人员梅毒筛查数据显示，初筛 TPPA 阳性人数

筛，结果阳性的再用梅毒特异性抗体试验进行证实。 是复检 TRUST 阳性的 3.3 倍（1209/366），说明以

梅毒感染早期，部分患者的梅毒非特异性抗体血清学 TPPA 作为初筛检测比以 TRUST 作为初筛检测，可

28

中国口岸科学技术

检出更多梅毒疑似感染者。 4 结语

一 项 针 对 住 院 及 门 诊 病 人 联 合 检 测 TPPA 和

TRUST 的回顾性分析显示 [4]，TRUST 阳性与 TPPA 2006—2020 年，宁波口岸梅毒监测结果分析显

阳 性 的 符 合 率 达 75.6%， 远 高 于 本 文 的 30.27%。 示，出入境人员梅毒平均感染率达 1.19%，较 1987—

TPPA 初筛阳性的出入境人员会被通知再次采血复测 2000 年大幅升高，与其他因输血和住院等低危人群

TRUST，较低的阳性符合率意味着更多的非“双阳” 梅毒筛查检出率基本一致。检出现症梅毒感染以出境

人员会因为重测耽误时间，影响健康证书发放和后续 中青年男性为主，提示卫生检疫传染病监测工作应加

行程。因此，针对低危的出入境人员梅毒监测可以采 大对该部分人群的健康宣教。以 TPPA 作为初筛的逆

用双检策略，即特异性与非特异性抗体同时筛查策略。 向筛查策略，相比以 TRUST 为初筛的传统筛查策略，

有研究结果显示，与传统检测策略和逆向检测策略相 可以检出更多的梅毒疑似感染者，避免一期和二期梅

比，双检策略的检测性能最好，是目前小型实验室开 毒的漏检，适合出入境人员传染病监测结果要求在短

展梅毒筛查的可靠方法 [9]。如果出现特异性抗体和非 时间内判定的需求。在保证结果准确的前提下，为提

特异性抗体不一致的结果，需要使用其他特异性抗体 高 TPPA 阳性但 TRUST 阴性的非“双阳”人员出证

方法进行验证，多个研究证实采用非 TPPA 方法初筛 速度，提高卫生检疫工作效率，建议在今后使用双检

特异性抗体，TPPA 方法作为验证更适合临床实验室 策略开展出入境梅毒监测，对双检结果不一致的采用

检测筛查 [10-11]。 第 3 种梅毒特异性抗体检测方法进行验证。

参考文献

[1] 陶长余 , 章士军 , 陈郁 . 2005—2014 年我国梅毒发病率趋势分析及预测 [J]. 职业与健康 , 2015, 31(21): 3026-3030.

[2] Pillay A.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syphilis summit-diagnostics and laboratory issues[J]. 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s,

2018, 45(9s suppl 1): S13-S16.

[3] 尹跃平 . 性传播疾病实验室检测指南 [M]. 北京 : 人民卫生出版社 , 2019: 13-14.

[4] 刘持佳 , 张桂芬 , 张爱民 , 等 . 578 例梅毒相关检测阳性患者分布情况分析 [J]. 解放军医学院学报 , 2014, 35(9): 899-902.

[5] 岳晓丽 , 龚向东 , 李婧 , 等 . 2014—2019 年中国梅毒流行趋势与特征分析 [J]. 中华皮肤科杂志 , 2021, 54(8): 668-672.

[6] 卢岳云 , 郑剑宁 , 于吴 , 等 . 宁波口岸 1987—2000 年梅毒监测结果的分析 [J]. 中国国境卫生检疫杂志 , 2001, 24(3): 134-135.

[7] 羊建 , 唐明霞 . 不同梅毒螺旋体抗体检测方法的临床应用评价 [J]. 国际检验医学杂志 , 2011, 32(14): 1579-1580.

[8] 陈兰兰 , 王巧凤 , 崔京涛 , 等 . 低危人群梅毒螺旋体抗体初筛试验结果分析及流程改进建议 [J]. 临床检验杂志 , 2015, 33(1): 9-11.

[9] 胡丽华 , 黄佳 , 杨波 , 等 . 梅毒血清学检测策略和验证方法在临床梅毒诊断中的应用评价 [J]. 国际检验医学杂志 , 2021, 42(10): 1180-

1183.

[10] Park I U, Fakile Y F, Chow J M, et al. Performance of treponemal tests for the diagnosis of syphilis[J].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2019,

68(6): 913-918.

[11] 洪理泉 , 胡侠翔 , 张腊红 , 等 . 梅毒抗原血清学试验筛查在实验室诊断中的应用 [J]. 中国艾滋病性病 , 2016, 22(4): 263-265.

（文章类别：CPST-A）

29

第3卷 第12期

2021年12月

CHINA PO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口岸监测 / Frontier Monito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