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泽英 娄家怡 张小平 陈淑丹

Abstract Through the serological detection and clinical data analysis of treponema pallidiae infection among the entry-exit population at Hangzhou Port, the infection and epidemic characteristics of syphilis among the entry-exit population at Hangzhou Port were comprehensively analyzed, and the basic data was provided for strengthening the surveillance and prevention of infectious diseases at the port. Treponema pallidiae particle agglutination test (TPPA) was used to detect specific antibodies, and toluidine red unheated serum test (TRUST) was used to detect non-specific antibodies. The result shows Hangzhou Port has a total of 41,483 entry-exit personnel from 2020 to 2022, including 21,076 outbound and 20,407 inbound, with a male to female ratio of 3:2. During this period, 147 cases were positive for TPPA and 50 cases were positive for TRUST, mainly in the 20 to 60 age group. The positive rate of syphilis infection was 0.35%. The results of syphilis antibody surveillance at Hangzhou Port from 2020 to 2022 indicate that syphilis is still prevalent among entry-exit personnel, especially among labor workers, which warns us that while strengthening the infectious disease screening of entry-exit personnel, it is also urgent to promote health education of the entire population, and intervene high-risk behaviors if necessary, so as to control the spread of treponema pallidum to healthy people.

Keywords syphilis; entry-exit personnel; infectious disease; surveillance

梅毒螺旋体是梅毒感染的病原体，其传播途径主要有性接触、血液传播和垂直传播。随着经济发展和现代社会的性观念日渐开放，梅毒作为性传播疾病的代表，其病例数在浙江地区依旧处于较高水平^[]。传染病监测是国境口岸卫生检疫的重点工作，梅毒是监测的传染病之一。为了更好地分析出入境人员中梅毒的流行特征，本文回顾性整理和分析了2020—2022年杭州口岸出入境人员梅毒流行状况。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20年1月至2022年12月在杭州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进行法定传染病监测体检的出入境人员。

1.2 方法

1.2.1 常规检查

按出入境体检要求和内容进行临床检查和实验室检测。

1.2.2 梅毒螺旋体抗体检测

空腹抽取静脉血1～2 mL，离心10 min，按标准化操作规程进行检测。使用梅毒螺旋体明胶颗粒凝集试验（Treponema pallidiae particle agglutination test，TPPA）方法进行梅毒特异性抗体测定，试剂生产商为日本富士瑞必欧株式会社；使用甲苯胺红不加热血清试验 （Toluidine red unheated serum test，TRUST）进行非特异性梅毒螺旋体抗体测定，试剂生产商为上海荣盛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所用仪器设备均运行稳定且校准合格，所用试剂均符合检测参数要求并且在有效期范围内。

1.2.3 临床数据收集

流行病学调查基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国籍、职业、学历、婚姻状况以及有无不洁性行为、性病感染史等。

2 结果及分析

2.1 出入境人员构成

由表1可见，杭州口岸出入境体检人员以劳务和留学人员为主，出境以留学居首位，入境以劳务居首位。2020年因疫情影响，体检人数骤降，2021—2022年有所回升，但未恢复到疫情前的数量。3年期间出入境体检者中男性共有24674人，约占60%，女性约有16809人。虽然每年的出入境体检者中男性占比较大，但从图 1中可以看出，女性占比呈现逐年增加的趋势。

图1 2020—2022年杭州口岸出入境人员男女比例

Fig.1 Male/female ratio of entry-exit personnel at Hangzhou Port from 2020 to 2022

2.2 梅毒血清学检测情况和流行调查情况

2020—2022年出入境人员中梅毒血清学阳性样本共147例，阳性率为0.35%。阳性样本中，来自男性的有124例，占阳性数的84.3%，男性人群阳性检出率为0.50%（124/24674）；来自女性的有23例，占15.6%，女性人群阳性检出率为0.13%（23/16809）。TPPA滴度和TRUST结果见表2。2020—2022年，梅毒年检测增长率分别为66.70%和7.19%，而梅毒血清学年阳性检出增长率分别35.30%和45.65%，见表3。

表2 2020—2022 年梅毒血清学阳性者TPPA和TRUST例数

Table 2 Serologically positive cases of TPPA and TRUST from 2020 to 2022

临床资料分析显示，体检者分 4个年龄段，梅毒血清学阳性者 ＜20岁的有 4例、20～40岁75例、41～60岁62例、＞60岁6例。从学历看，小学学历的有4人，初中12人，大专22人，高中9人，本科81人，研究生19人。从职业看，商务者28例（占19.05%），劳务者80例（占54.42%），留学人员25例（占17.01%），公务2例（占1.36%），其他12例（占8.16%）。从全球各洲分布看，亚洲检出84例，其中，中国籍有50例；欧洲和非洲各19例，北美洲18例，大洋洲和南美洲分别检出4例和3例。入境人群（外籍，97例）检出数量和占比均高于出境人群（中国籍，50例），见表4。传播途径调查发现，除一例母婴传播外，其余均为性传播。24位体检者自诉有不洁性行为，其中一人同时感染HIV病毒。

3 讨论

梅毒在人类历史上已经流行了数百年。据世界卫生组织（WHO）估计，全球每年约有560万人感染梅毒^[]。统计数据显示，近10年来世界范围内的梅毒发病率均呈逐年上升趋势^[]，疾病负担沉重^[]，在我国梅毒发病率已经位居甲乙类传染病发病率的前3位^[]，发病率自1990年的0.09/10万^[]增长至2017年34.49/10万^[]。因此，有效控制梅毒传播势在必行。

表4 梅毒感染者人群特征汇总表

Table 4 Summary of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opulation infected with syphilis

杭州口岸在2020—2022年期间共检出147例梅毒血清学阳性，年平均检出率为0.35%，高于2008年统计的全国口岸平均水平^[]。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社会改革开放、人口流动性增加、性观念转变等，进一步提高了梅毒通过性传播的风险；检测试剂灵敏度的提升，临床对梅毒的送检量增加等因素也影响梅毒的检出率。杭州口岸阳性检出率与疫情前武汉口岸出入境人群中平均检出率接近^[]，比成都^[]低，但比合肥^[]、河南^[]高，这可能与城市开放程度以及梅毒存在地域差异性分布有关。值得注意的是，口岸体检者一般属于健康人群，其检出率远低于医院就诊人群的检出率^[]。2018年浙江省人民医院93339例患者梅毒血清学检测结果分析显示^[13]，梅毒阳性患者在住院、门诊、住院急诊、体检人群中的分布分别为1062（2.70%）、1009（2.20%）、61（2.60%）、17（0.30%）。由此可见，就医者中的检出率是体检者的8倍之多。

从感染人群的性别看，男性是梅毒感染的主要人群，男女在梅毒感染率上有显著差异（p＜0.05），并且主要集中于中年男性（30～60岁），近年来有低龄化趋势，本次回顾性分析发现最小梅毒感染者为17岁男性，20～30岁梅毒感染者34人，占23.13%，近1/4。原因可能为男性性观念更开放，性需求多且自律性比女性差^[] 。从感染的空间分布看，亚非人群检出率高于欧美人群，外籍人群高于中国籍人群，提示口岸要重视入境人群的健康体检，加强监测，防止梅毒的跨境传播。有研究发现教育程度越低的患者对梅毒的相关防控知识掌握程度也越低，故其防控意识较为薄弱，加上性道德约束力不足，更加大了梅毒性传播风险，导致该群体感染率较高^[15-16]。本文研究结果发现本科以上学历的占68.03%，这可能与本中心体检人群有一定特殊性有关。在信息爆炸、教育普及率越来越高的现代社会里，人类对疾病的认识也达到新的高度，说明受教育程度高低对梅毒感染影响关联不是主要的，而与环境影响和自身的自律关系更大，如与家庭分开，身处异国他乡等更容易受到诱惑，从而可能发生高危性行为。这与商务劳务留学人群中检出量高也相对应。因隐私和自尊等原因，不洁性行为比例实际远高于自诉16.32%。

综上所述，梅毒作为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之一，要尽可能做到早发现、早治疗，有助于阻止病情进展，采取有效的控制措施，并降低梅毒的传播。杭州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作为出入境人员卫生保健咨询的服务机构，以及出入境人员传染病监测的重点检疫机构，应继续做好对出入境人群的性病宣传和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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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2020—2022 年杭州口岸出入境人员类别统计

Table 1 Category statistics of entry-exit personnel at Hangzhou Port from 2020 to 2022

表3 梅毒感染年检测增长率统计

Table 3 Statistics of annual detection growth rate for syphilis infection

注: /表示不作计算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2375504D）；海关总署科研项目（2019HK112）

第一作者：魏欣欣（1985—），女，汉族，河北石家庄人，本科，工程师，主要从事食品残留分析工作，E-mail: ciq_wxx@163.com

通信作者：王敬(1983—），女，汉族，山东临沂人，硕士，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食品残留分析工作，E-mail: wangjingld@126.com

1. 石家庄海关技术中心 石家庄 050051

1. Shijiazhuang Customs Technology Center, Shijiazhuang 050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