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锋 刘戈 阿克来木·卡得尔 白岑 王卫红 史燕 周林福 尹小平

摘 要 本文追踪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新发鼠疫点与两翼口岸区鼠疫的流行动态。通过在中蒙边境塔克什肯阿尔泰山区的新发鼠疫点与周边新洞群及其东西两翼老爷庙、吉木乃口岸展开鼠疫追踪调查，用弓型夹日法、5 m夹线等方法，采集鼠疫可检材料，用鼠疫血清学、四步检验法及分子生物学方法检测鼠疫病原体。监测结果显示：在3个口岸区监测点布夹2660个，捕获鼠类7科11属11种104只，捕获率为3.91%。其中，在塔克什肯口岸区及阿尔泰山区新发疫点布夹1760个，捕获动物78只，捕获率为4.43%，在新发疫点及周边新增3个洞群7只长尾黄鼠、2只林鼬中检出9份鼠疫F1抗体阳性，阳性率为11.54%，新发现染疫鼠洞5个，鼠洞染疫率为0.97%。3个口岸鼠体总染蚤率52.88%，总蚤指数2.82。以上结果表明，2023年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首发鼠疫点与周边区域再次从长尾黄鼠及林鼬中检出鼠疫F1抗体，该区为新发鼠疫点且周边鼠疫仍处于活跃状态。

关键词 追踪调查；鼠疫F1抗体；鼠疫流行动态；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

Tracking Survey of the First Plagued Site in the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and the Plague in its Two-Flank Areas

TIAN Feng¹ LIU Ge² AKRAM Kader² BAI Cen³ WANG Wei-Hong³

SHI Yan¹ ZHOU Lin-Fu⁴ YIN Xiao-Ping^2*

Abstract This article tracks the epidemic dynamics of newly plagued sites in the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and the plague in its two-flank areas. Plague tracking and investigation was carried out in the newly plagued sites in the Takshken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the surrounding new cave groups, the Laoye Temple on the east and west flanks, and the Jimunai Port. Plague testable materials were collected using methods including the bow-shaped trap-on-the-day method and the 5-meter clamp method. Plague pathogens were detected by plague serology, four-step assay and molecular biology methods. The monitoring results are as follows: 2,660 traps were placed at the monitoring sites in the three port areas, and 104 rodents of 11 species, 11 genera, and 7 families were captured, with a capture rate of 3.91%. Among them, 1,760 traps were placed in the newly plagued sites in Takshken Port Area and the Altai Mountains, and 78 animals were captured, with a capture rate of 4.43%. 9 plague F1 antibodies were detected in 7 Citellus undulatus and 2 Mustela putorius in 3 new cave groups in the new epidemic sites and their surroundings, with a positive rate of 11.54%, and 5 newly infected rat holes were found, with a plague infection rate of 0.97%. The total flea infection rate and total flea index of rodents in the three ports were 52.88% and 2.82. The above results show that in 2023, plague F1 antibodies were detected once again from Citellus undulatus and Mustela putorius in the first plagued site and surrounding areas in the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And in these newly plagued sites and surrounding areas, the plague is still active.

Keywords tracking survey; plague F1 antibody; plague epidemic dynamics; China-Mongolia border; Altai Mountains

基金项目：海关总署科技项目（2016IK264，2022HK150）；国家重点研发专项（2021YFC2301200）；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30471225）

第一作者：田锋（1983—），男，汉族，新疆乌鲁木齐人，硕士，副主任检验师，主要从事海关出入境人员传染病监测及口岸病媒生物病原体检测研究工作，E-mail: 348232911@qq.com

通信作者：尹小平（1958—），男，汉族，北京人，研究员，主要从事国境卫生检疫及病媒生物监控工作，E-mail: yxpciq@163.com

1. 新疆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乌鲁木齐海关口岸门诊部） 乌鲁木齐 830011

2. 乌鲁木齐海关 乌鲁木齐 830000

3. 阿勒泰海关病媒生物监测实验室 阿勒泰 836500

4. 浙江大学 杭州 310058

1. Xinjiang International Travel Health Care Center (Urumqi Customs Port Clinic), Urumqi 830011

2. Urumqi Customs, Urumqi 830000

3. Altay Customs Vector Biological Monitoring Laboratory, Altay 836500

4.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鼠疫是由鼠疫耶尔森菌（Yersinia pestis）引起的自然疫源性、甲类国际检疫烈性传染病。由于鼠疫自然疫源地的存在和新的疫源地不断被发现，局部突发疫情时有发生^[1]。迄今在我国已发现12种类型的鼠疫自然疫源地^[2-3]，只有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经长年调查，尚未被证实。但在毗邻的蒙古国近年来常有报道，1989—1999年蒙古国向WHO报告人间鼠疫病例8l例^[4]，1999—2019年确诊60例；2019—2022年63例，多发生在该国的扎布汗、科布多、巴彦乌列盖、戈壁阿尔泰等省，已发现17个省140多个县发生过鼠间鼠疫流行，有10个鼠间鼠疫高风险区，其中与我国新疆中蒙边境多个口岸接壤^[4-5]；在我国内蒙古巴彦淖尔、鄂尔多斯等地鼠疫病例也长期发生。2020年阿勒泰海关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首次从林鼬中检出7份鼠疫F1抗体^[6]，2021年再次从长尾黄鼠、林鼬、赤狐3种宿主中检出F1抗原、抗体^[7]，随后又从自毙长尾黄鼠中分离出首例鼠疫菌。2022—2023年海关经当地牧民报告先后又从该区域周边发现自毙长尾黄鼠及灰旱獭，经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疾控鼠疫室再次分离出鼠疫菌。基于境内外鼠疫疫情的流行态势，为掌控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新发鼠间鼠疫的流行动态，防止发生跨境与区域传播和人间鼠疫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生，海关于2023年再次对该区新发疫点及两翼辐射重点吉木乃、老爷庙口岸地区的鼠疫动态进行了追踪调查。

1 材料与方法

1.1 调查时间及监测点

2023年7月10日至9月22日，以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塔克什肯口岸为中心及两翼的老爷庙、吉木乃口岸区，以各口岸通关、生活与边境线区3个点为监测重点。

1.2 调查方法

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以搜检自毙、带病宿主动物为线索，采集萎靡、残骨、自毙尸体；用一日弓型夹法、5 m夹线等方法，采集宿主体内外寄生虫，具体按GB 16882—1997《动物鼠疫监测标准》执行。

1.3 实验室检测方法

采制宿主血清及上清液经56℃ 30 min灭活离心后加硫柳汞待检。1）鼠疫F1抗体、抗原胶体金（GICA）法，试剂批号20210416，供应商为北京庄笛浩禾生物医学科技公司；鼠疫F1抗体、抗原胶体金（GICA）法，批号20220120，供应商为军事医学科学院微生物流行病研究所。2）上转发光（UPT-3A） 法，试剂批号20231101，仪器为上转发光免疫分析仪，供应商为北京热景生物技术股份公司。3）反向血凝（RIHA）、微量间接血凝（IHA）法，试剂批号为20230301，供应商为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

1.4 鼠疫菌检验方法

取肺、肝、脾、骨髓，用“四步检验”法，即：镜检（涂片）在油镜下用革兰染色观察菌体形态；28℃培养24 h后观察菌落特征；鼠疫噬菌体裂解试验观察噬菌带；动物试验观察细菌毒力及动物死亡情况。取肺、肝、脾用荧光定量PCR检测。具体操作参照试剂盒说明书及WS 279—2008《鼠疫诊断标准》附录A、B、C、D、E、F执行^[8]。对阳性结果经上海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进行分子生物学核酸检测、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鼠疫室复判确认。

1.5 数据统计

统计分析，感染率=感染鼠只数÷鼠总数×100%；捕获率=捕获数÷布夹数×100%；染疫率=阳性数÷捕获数×100%；染疫鼠洞率=疫洞数÷鼠洞数×100%。

2 结果

2.1 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检出鼠疫F1抗体

以塔克什肯口岸区为中心并向两翼辐射区的老爷庙、吉木乃口岸通关区、生活区和边境花海子区，以寻查自毙动物、残骨碎片、干枯尸体、食肉动物，洞内外蝇蛆、蝇类等的活动为线索，探查鼠疫痕迹。在以上3个口岸区布夹2660个，捕获鼠类7科11属11种104只，捕获率为3.91%。其中，在边境阿尔泰山区的原发鼠疫点，即2021年首次发现的自毙长尾黄鼠（Citellus undulatus）、林鼬（Mustela putorius）、赤狐（Vulpes vulpes）3种宿主、3片疫点中检出鼠疫F1抗原、抗体15份，总阳性率为9.20%，发现染疫鼠洞13个，并分离出鼠疫菌的原发疫点和本次在其相邻周边又新增3个山丘洞群，扩大了约500 m²的范围区域内布夹1260个，其结果在原始疫点和新增洞群中捕获的55只长尾黄鼠中检出7份，捕获的2只林鼬中检出2份，即2023年在原始疫点和新增3个洞群区域中再次发现9份阳性鼠疫F1抗体，阳性率为14.55%，显示2023年在原发疫点和新增洞群区域中均有鼠疫F1抗体阳性分布。其他灰旱獭（Marmota baibacina）、棕背䶄（Clethrionomys rufocanus）、小林姖鼠（Apodemus sylvaticus）、高原鼠兔（Ochotona alpina）21只均未检出阳性，合计检出9份鼠疫F1抗体，阳性率为11.54%（9/78）。其两翼的老爷庙、吉木乃口岸区未检出阳性，3个口岸区鼠疫F1抗体总阳性率为8.65%，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在新发鼠疫点与新增洞群中检出阳性及染疫鼠洞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

2.2 中蒙边境老爷庙口岸大沙鼠优势种群的分布及鼠疫监测

在该口岸国门、边境沿线及口岸生活区10个监测点布夹600个，捕获鼠类2科3属3种26只，捕获率为4.33%，其中大沙鼠（Rhombomys opimus）占92.31%，为优势种群，采集鼠体蚤105匹，染蚤鼠24只，染蚤率为92.31%，总蚤指数为4.04。经形态学鉴定，簇鬃客蚤（Xenopsylla skrjabini）为优势种，其次为秃病蚤指名亚种（Nosopsyllus (Gerbillophilus) laeviceps laeviceps）、叶状切唇蚤指名亚种（Coptopsylla lamellifer ardua）。在大沙鼠的巢穴洞口肉眼可见大量的洞口洞干蚤，在26份胸腔洗液用间接血凝法未检出鼠疫阳性样品。该口岸国门及边境区一带均以干旱荒漠的黑砾石沙丘为地理景观带，大沙鼠伴随着梭梭、柽柳、盐爪爪等为主要植被呈点、片、岛状，并与蒙古国连成一片，其他有子午沙鼠（Meriones meridianus）、五指跳鼠（Allactaga sibirica）等10余种鼠类。

2.3 中哈边境吉木乃口岸区鼠类种群构成及鼠疫动态

由于该次调查时间短，气候突变、捕获率为0.00%。未发现鼠疫可疑阳性材料，但据2019年4月的调查，在临近吉木乃与布尔津区域有大沙鼠、柽柳沙鼠、五指跳鼠、灰仓鼠、赤颊黄鼠（Citellus erythrogenvs）、黄兔尾鼠（Eolagurus luteus）、蒙古兔等种类分布，在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国邻边区域捕获长尾黄鼠、灰旱獭分布。

因此，上述口岸区主要鼠疫宿主长尾黄鼠、灰旱獭、林鼬、大沙鼠等及其重要媒介方形黄鼠蚤阿尔泰亚种（Citellophilus tesquorum altaicus）、似升额蚤指名亚种（Frontopsylla elatoides elatoides）、貂鬃蚤（haetopsylla(Chaetopsylla)zibellina）、人蚤（Pulex irritans）、簇鬃客蚤等寄生鼠体染蚤率、蚤指数及染疫鼠疫流行动态追踪调查结果，见表1。

2.4 鼠疫血清学监测结果

将104份鼠类血清、胸腔洗液经56ºC 30 min灭活，加硫柳汞后用鼠疫F1抗体、抗原胶体金（GICA）法，鼠疫耶尔森菌F1抗体（间接血凝）（IHA）法、鼠疫耶尔森菌F1抗原（反向血凝）（RIHA）法，上转发光法（UPT-3A），3种方法检测。结果在7只长尾黄鼠中、2只林鼬中检出9份鼠疫F1抗体阳性，复判采用IHA法，因血样品溶血仅4份F1抗体阳性，滴度最低1∶64，最高1∶1024。见表2。

3 讨论

3.1 阿尔泰山区新发鼠疫点及新增洞群再次检出鼠疫F1抗体的意义

现已知在新疆“三山夹两盆”地貌中，其南部的昆仑山系有喜马拉雅旱獭（Marmota himalayana），帕米尔高原有长尾旱獭（Marmota caudate），中部的天山有南、北部的灰旱獭、长尾黄鼠，准噶尔盆地以及中国与哈萨克斯坦边境的大沙鼠（Rhombomys opimus）鼠疫自然疫源地^[9]。其北部的中亚大山系阿尔泰山除与蒙古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部分边境领土与鼠疫自然疫源地毗邻外，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在蒙古和俄罗斯毗邻地段已是查明的疫源地，并且这几年有人间鼠疫及死亡病例发生，只有跨越中国境内的阿尔泰山区有关鼠疫自然疫源地的存在从未被证实，未见从自毙鼠检出F1抗原，更未曾有分离出鼠疫菌的记录。2023年在边境阿尔泰山区原发鼠疫点及新增洞群区再次从长尾黄鼠、林鼬中检出鼠疫F1抗体，显示该区域于2020年、2021年海关部门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从优势种自毙长尾黄鼠中检出鼠疫F1抗原、抗体，并分离出首例鼠疫菌，自此该区鼠间鼠疫活动一直在流行活跃状态，这也再次对判定该区潜在鼠疫自然疫源地的存在提供了最直接依据，为探查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存在长尾黄鼠、灰旱獭双宿主鼠疫自然疫原地取得历史性新突破。当然，对一种新发疫源地的确定还将对该区的鼠疫宿主种类及主要媒介等一系列问题进一步调查研究。长尾黄鼠在新疆境内天山、阿勒泰山以及准噶尔阿拉套山均有分布。该鼠在天山分布广、密度高，于一些地区同旱獭混栖。1956年后在天山北坡的精河县、乌苏县和南坡的尼勒克县多次自其中分离到鼠疫菌，证实存在鼠间鼠疫流行^[10]。经目测法观察，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优势种长尾黄鼠，平均密度为5～15只/hm²、灰旱獭2～10只/hm²，尤其是长尾黄鼠在该区呈连续性分布，可以自由迁入窜出两国边境，疫情存在跨境传播风险。因此，针对鼠疫疫情问题，海关部门作为边境口岸地区的前沿阵地，在该区鼠疫疫源性的发现对鼠疫防控具有重要的流行病学意义。

3.2 长尾黄鼠及食肉动物连续3年参与鼠疫流行

食肉动物林鼬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红山嘴口岸发现后^[11]，于2020年在该动物中首次检出7份鼠疫F1抗体，到2021年至2023年已有3年检出鼠疫F1抗体。因其以鼠类为主要食物，其跨度大、活动范围广，显示该区疫点中均有食肉动物参与鼠疫流行等特点，提示不仅要对非主要宿主动物进行监测，而且强调了对包括犬、猫等宿主监测的重要性。本次调查再次从优势种长尾黄鼠中检出鼠疫F1抗体，新老洞群均有检出，显示其阳性范围分布的扩大，提示该地区优势种与食肉动物均在发生鼠间鼠疫流行，仍处于鼠疫的活跃期。

3.3 两翼区老爷庙和吉木乃口岸区鼠疫动态

3.3.1 老爷庙口岸区鼠疫监测动态

中蒙边境阿尔泰山鼠疫原发疫点与东侧的老爷庙口岸相距900 km左右，该口岸位于新疆哈密巴里坤三塘湖境内，处于东经93°20′31′′，北纬44°14′32′′，海拔900～990 m，与蒙古国戈壁阿尔泰省相邻仅400 km。尽管这次未监测到鼠疫的阳性样品，但自该口岸开放以来，于2012年才首次发现大沙鼠及其体表、洞干的簇鬃客蚤是该区的优势种群^[12]。大沙鼠的洞干、洞口存在大量的游离蚤类，在国门与边境区一带均以干旱荒漠的黑砾石沙丘为地理景观带，伴随着梭梭、柽柳、盐爪爪等为主要植被呈大小不等的点状、片状、岛状并与蒙古国戈壁阿尔泰生境植被连成一片分布的大沙鼠洞群，两国间大沙鼠种群仅以边境铁丝网相连。此外，在居民区于1975年、2021年先后借火车通过我国新疆哈密和哈萨克斯坦等地输入的褐家鼠（Rattus norvegicus）和传播鼠疫的高效媒介印鼠客蚤（Xenopsyllacheopis）入侵开始扩散至新疆全境，这对鼠疫的传入传出构成前提条件和潜在的风险威胁^[13-15]。

3.3.2 吉木乃口岸区鼠疫监测动态

中蒙边境阿尔泰山鼠疫原发疫点与西侧的吉木乃口岸相距500 km左右，该口岸既是我国与哈萨克斯坦的通商口岸，又是与俄罗斯、蒙古国的国际贸易通道。该口岸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区吉木乃县境内，地处阿尔泰山南麓，为东经85°43′，北纬47°33′，平均海拔770 m左右。口岸1994年成为国家一类口岸。本次虽未监测到鼠类种群动态，但由于其边境区存在长尾黄鼠、灰旱獭、大沙鼠种群主要鼠疫宿主分布，故存在潜在的鼠疫风险。

3.4 鼠疫传播风险及其防控措施

2023年，海关部门在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原发鼠疫点再次发现该区仍处于鼠疫阳性流行期，在该区域有近百座蒙古包，为夏牧场旅游景区，对潜在新的鼠疫自然疫源地尤其是首例鼠疫菌疫点的及时发现是鼠疫防治的重要预警，对化解人间鼠疫的发生具有重要意义。当地联防联控部门已启动了鼠疫预警防控机制，已展开对鼠疫菌检出点传染源的控制、切断传播途径等防范措施，在外围设立标记，严禁人、畜进入，对鼠道、洞内投放磷化铝、溴敌隆等灭鼠灭蚤药物等，进一步向边境游牧民宣传，贯彻落实“三不、三报、三防、三用”^[16]等要求，将存在的风险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严防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境内外鼠疫的跨境传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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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8日至9月1日发现的鼠疫F1抗原、抗体阳性三片鼠疫疫点3种宿主及13个染疫鼠洞为“首发疫点”, 图中为长尾黄鼠洞疫点, 为林鼬洞疫点, 为赤狐洞疫点, 每个疫洞首例发现自毙鼠疫菌, 阳性宿主依次从到 、等向外分布范围为50.5001 /hm². 2023年在原疫点洞群有4份和新增500 m²的范围的洞群5份（蓝色鼠洞部分）再次检出鼠疫F1抗体阳性宿主及鼠洞.

图1 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鼠疫流行动态追踪调查（2023年）

Fig.1 Tracking survey on the epidemiological dynamics of plague in the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2023)

表1 阿尔泰山边境区新发鼠疫点及两翼口岸区主要宿主及蚤类指数（2023年7—9月）

Table 1 Indices of newly plagued sites and main hosts and fleas in Altai border and its two-flank areas (July-September 2023)

注: 0表示有分布, 但未捕到.

表1（续）

表2 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区鼠疫血清学F1抗原和抗体3种方法检测结果（2023年7—8月）

Table 2 Detection results of three methods of plague serological F1 antigen and antibody in the Altai Mountains along the Sino-Mongolia border (July-August 2023)

注: “+”表示鼠疫F1抗体、抗原阳性; “-”表示鼠疫F1抗体、抗原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