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茹

摘 要 外来物种入侵会威胁国家的生物多样性和国门生物安全。对此，国内外学者从多个视角开展了研究。梳理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成果，及时追踪该研究领域的最新进展，能够为我国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事业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路。本研究通过计量分析工具对2004—2024年 Web of Science数据库和中国知网数据库中关于外来入侵物种防控研究的中英文文献进行分析，发现中英文文献中有关防控与治理外来物种入侵的研究聚焦4个热点方向，分别是防控与治理理论研究、法律制度研究、风险评估研究、公民参与研究，研究文献在研究内容、研究框架、研究方法等方面各有特点。针对中国防控与治理外来物种入侵这一议题，未来研究可以从拓宽理论视野、加强定量研究方法应用、发挥公民科学项目潜力等方面开展，以更好地应对外来物种入侵带来的挑战。

关键词 外来物种入侵；CiteSpace；防控与治理；公民科学；文献计量分析

Research Hotspots and Prospects of Invasive Alien Species Prevention and Governance
 Based on Bibliometric Analysis

YANG Qian-Ru ¹

Abstract The invasion of alien species poses a threat to a country’s biodiversity and biosecurity. To address this issue, scholars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 have conducted extensive research from various perspectives. Reviewing existing research and tracking the latest developments in this field can provide new insights and strategies for China’s efforts to prevent and control alien species invasions. By using bibliometric analysis, this study examines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prevention and govemance research from the Web of Science and CNKI databases from 2004 to 2024. 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on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invasive alien specie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 focuses on four hot directions, namely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f prevention and control, the research of legal system, the research of risk assessment, and the research of citizen participation. In view of the topic of prevention, control and management of alien species invasion in China, future research can be carried out by broadening the theoretical horizon, strengthening the application of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and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potential of citizen science projects, so as to better cope with the challenges brought by alien species invasion.

Keywords invasive alien species; CiteSpac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citizen science; bibliometric analysis

作者简介：杨倩茹（1990—），女，汉族，河北邢台人，硕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海关政策研究工作，E-mail: 695265495@qq. com

1. 海关总署研究中心 北京 100000

1. Research Center of the General Administration of Customs, Beijing 100000

随着国际贸易的快速发展、国际交流的日益频繁，外来物种入侵的风险逐渐增大，对自然、经济、粮食安全及人类健康构成重大威胁。2023年，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政府间科学与政策平台发布的《外来入侵物种及其控制评估报告》指出，“外来物种每年给全球经济造成的损失在2019年已超过4230亿美元，外来入侵物种构成的严重的全球性威胁不仅被低估，而且未得到充分重视和认识。”^[1]这份报告揭示了外来物种入侵问题的普遍性和严重性。中国政府高度重视生物安全问题，将生物安全纳入国家安全体系，颁布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生物安全法》《外来入侵物种管理办法》等法律法规强化监管，严厉打击非法引入外来物种的行为，多措并举防范外来物种入侵，加强生物安全管理，持续提升国家生物安全治理能力。

针对日益严峻的外来物种入侵问题，学术界已有相当规模的文献积累。为此，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对防控与治理外来物种入侵这一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热点问题进行梳理和分析，旨在揭示该领域的研究主题和发展趋势，为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和实践提供参考，进而促进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完善，进一步提升国家生物安全治理水平。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和中国知网数据库为数据来源，采用统一的“主题”字段进行文献检索，时间跨度上选取了2004年6月至2024年6月，为尽量获取最新信息，检索截止日期为2024年6月30日。

为优先保证文献的查全率，在中文文献来源上，使用的检索词为“外来物种入侵”或“外来入侵物种”或“生物入侵”，检索文献数据共计3215篇，通过CiteSpace进行有效文献处理后，最终保留有效文献共计2869篇。在英文文献来源上，检索式为（TS = invasive alien species OR TS = invasive exotic species OR TS = biological invasions），限定Artilce文献类型，检索文献数据共计4677篇，通过CiteSpace进行有效文献处理后，最终保留有效文献共计2947篇。

1.2 分析方法

对于检索得到的有效文献，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进行处理，并用CiteSpace 6.3R1进行计量分析。CiteSpace是一款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可以将文献的关键词、作者、国家等进行频次分析，生成关键词共现图谱、聚类图谱、时间线图谱等，从而更好地展示所研究领域的主题与趋势。

2 研究结果

2.1 年度发文量分析

图1为中英文文献关于外来物种入侵领域的年度发文情况。从中可以看出，中文文献的发文量经历了从上升至缓慢下降的趋势，在2008年达到发文的顶峰后开始逐渐下降，发文量较为平稳；英文文献的发文量总体上呈现出持续递增、偶有波动下降趋势。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之前，中文文献在该领域的发文量高于英文文献，而2015年之后，英文文献年度发文量开始超过中文文献。根据发文量年度分布情况，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与治理已经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开展了持续性的研究。

2.2 关键词分析

在文献计量研究中，可以按照学科领域建立词频，从而对研究者的创造活动进行定量分析。词频分析方法就是从文献信息中提取能够表达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或主题词频次的高低分布，研究该领域发展动向和研究热点的方法^[2]。

2.2.1 关键词共现网络

关键词共现分析就是基于数据库提供的关键词，将这些关键词作为网络节点，并通过计算它们在文献中的共同出现频次来构建共现矩阵，形成关键词共现图谱，从而揭示研究领域内的概念关系、特征及主题演化等。以“keyword”作为网络节点对数据库的文献进行分析，形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图2）和中英文文献高频关键词（表1）。

中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共有408个节点和407条连线，出现频次≥50次的关键词有10个，涉及生物入侵、外来物种、危害、防治、对策、风险评估等方面。英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共有426个节点和629条连线，出现频次≥50次的关键词有64个，涉及生物入侵、外来物种、影响、外来植物、管理、模型等方面。

从中英文文献的关键词共现图谱来看，国内外研究者围绕外来物种入侵的危害与对策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其中对其影响、防治以及外来植物的研究关注度较大，此外在其风险评估、模型等方面也开展了很多研究。

2.2.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聚类能够将关键词按照一定的方式进行归类，归纳出该研究领域的研究主题。它侧重于体现聚类间的结构特征，突出关键节点及重要连接。通常在完成关键词聚类后，会在图谱的可视化结果的左上角显示Modularity（简称“Q值”）和Silhouette（简称“S值”）。Modularity是网络模块的评价指标，Q值越大，表示聚类效果越好。Silhouette是用于评价聚类效果的参数，S值越接近1，反映网络的同质性越高，S为0.7时聚类结果具有高信度，S为0.5以上，则可以认为聚类是合理的。Q值和S值是衡量聚类效果的参数，通常Q＞0.3，S＞0.7，则表明聚类效果显著。

在关键词共现的图谱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为避免关键词聚类图谱过于拥挤，更好地识别每个关键词的独立性，对关键词聚类图谱进行了分散调整（图3）。本研究提取关键词最大的前15个中英文聚类。

从图谱聚类数值上来看，中文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Q值为0. 8328，S值为0. 9627，英文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Q值为0. 7538，S值为0. 8852，数值结果表明该聚类结果的网络结构是显著的，且具有高信度。结合聚类网络图谱，对中英文关键词聚类进行主题归类，见表2和表3。其中，聚类标签数值越小，聚类规模越大，包含关键词越多，说明聚类领域越重要。

结合关键词聚类图谱和聚类分类表，可以发现，中文和英文文献在外来物种入侵的研究内容上有许多共同之处，二者均对外来物种入侵的影响和防治与管理、外来植物入侵、风险评估等开展了研究。相较而言，中文文献在国家安全尤其是生物安全方面展开了更多的研究，英文文献则在公民科学和引种方面展开了更多的研究。

3 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与治理的研究热点分析

从计量分析来看，当前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与治理研究的热点主题聚焦于防控治理的理论研究、法律制度、风险评估和公民参与。

3.1 基于防控与治理的理论研究视角逐渐增多

学术界从治理理论的视角对防控外来物种入侵进行了研究。郑寒等^[3]提出利用网络技术构建行动者网络促进全民参与生态风险防控，构建国家尺度的生物安全治理行动者网络。苏芸芳^[4]基于整体性治理的视角，认为外来物种入侵治理作为国家安全治理的子系统不应固守以往的政府单边管理模式，而应引入社会参与和多元共治的新理念，鼓励公众参与治理过程。Andrea Rawluk等^[5]提出适应性治理能够反映社会—生态系统的动态联系，可以通过合作伙伴网络进行信息收集、知识共享和动员，以实现更有效的生物安全治理。Kentaro Miyanaga等^[6]将日本琵琶湖作为研究案例，探讨了适应性治理在管理入侵性外来水生植物中的应用，强调了预防性行动的重要性以及政府在促进多方利益相关者互动和合作中的重要作用。较之于以往对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的研究多从入侵生物学、生态学的角度，近几年的研究中不少研究者开始从治理理论的视角来对外来物种入侵防控进行研究，如适应性治理、整体性治理等视角，这些为外来物种入侵的防控治理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3.2 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的法律制度建设更倾向于专门立法

为防治外来物种入侵，国内外法律体系建设日趋完善。《生物多样性公约》和《国际植物保护公约》等都强调了预防和控制外来物种入侵的重要性。美国出台多部法律法规专门应对外来物种入侵，如《美国外来有害水生生物危害预防与控制法》（1990年）、《美国国家入侵物种法》（1996年）、《入侵物种法令》（1999年）等，不断完善与外来物种相关的法律制度建设。澳大利亚在外来物种入侵上有专门的立法，如《澳大利亚生物安全法》（2015年）、《澳大利亚环境保护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法》（1999年）等。Piero Genovesi等^[7]对欧盟法规1143/2014进行了讨论，该法规首次建立了对所有成员国具有约束力的入侵物种管理法律框架，被视为应对外来物种入侵的一个积极举措。Larissa Faria等^[8]指出巴西已发布了85份与外来物种入侵有关的法律文书，重点在预防和控制方面。Kenji Kamigawara等^[9]以水蓼的入侵历史为例分析了法国、英国和日本在管理水生入侵性外来植物方面的立法措施及成效，指出立法是管理入侵性外来植物的有效方法之一。

中国已经出台多项管理政策及法律法规，对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与治理具有积极的意义。荆珍等^[10]认为我国的外来物种入侵防控制度已逐步形成，但有必要制定一部防控外来物种入侵的专门性法律。王瑞等^[11]系统梳理了我国外来物种入侵相关政策法规和管理机制，发现外来物种入侵管理的法规相对分散。王从彦等^[12]认为我国已围绕生物入侵防控构建起日趋完备的法律法规体系，但在生物安全预警防控管理方面还需进一步提升。

3.3 外来物种入侵的风险评估方法和模型构建研究持续增长

基于中英文文献分析，国内外学者普遍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系统评估外来物种入侵的风险。

从中文文献来看，主要围绕当前我国风险评估的现状、评估体系、评估系统或评估模型进行了研究。例如，李惠茹等^[13]认为当前我国外来植物风险评估存在物种基础信息缺乏、适生区分析不完善、风险评估体系不客观等问题；段梦格等^[14]建立了综合分析外来生物入侵风险的评估方法，并以苹果蠹蛾和番茄潜叶蛾为例对其入侵风险进行了量化评估，为精准防控国际贸易中的外来物种入侵提供了新思路。韩倩等^[15]提出了农业外来物种入侵风险区划分评估指标体系，为农业外来物种入侵的监测和防控提供了参考。

从英文文献来看，围绕风险评估的方法、工具、模型等展开研究。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提出的有害生物风险分析方法，为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提供了风险评估参考。Sabrina Kumschick等^[16]认为澳大利亚杂草风险评估系统是一种有效的边境前入境植物风险筛查工具，已在多个国家进行了测试与应用。Helen E. Roy等^[17]提出全面的外来物种风险评估标准，适用于全球的风险评估。

3.4 公民参与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的重要性逐渐成为共识

公众参与在外来物种入侵的防控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英文文献从多个维度上探讨了公民参与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中的关键性作用及价值。郑寒等^[3]提出利用大数据号召民众参与监测机制，开展公民科学研究，促进全民参与。苏芸芳^[4]认为应引入社会参与和多元共治的新理念，鼓励公众参与治理过程。Piero Genovesi等^[18]指出公众教育在生物入侵管理和自然保护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建议提高欧洲公民对外来物种入侵这一威胁的认识。Ana Cristina Cardoso等^[19]通过公民科学与开放数据相结合的模型，利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和在线平台收集数据，更好地监测和应对外来物种入侵。Brian Alan Johnson等^[20]指出公民科学利用信息通信技术在收集外来入侵物种数据方面具有重要潜力。Leif Howard等^[21]发现智能手机应用程序增强了通过公民科学监测外来物种入侵的潜力。Michael J.O.Pocock等^[22]指出公民科学在数据准确性和空间覆盖不均等方面的局限性，提出提高数据质量、利用技术进步和公众参与度来克服局限性。

4 结论与展望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对中英文文献中关于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的研究进行了系统分析，研究发现，学术界围绕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的探讨已在理论架构、法律制度建设、风险评估与公民参与等方面进行了多维度探讨与研究。尽管中英文文献在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呈现差异性，但对比分析可以发现，中文文献在治理理论和公民科学领域的研究相对较为有限，这可能与研究视角的局限性和研究方法的发展阶段相关，但在法律制度与风险评估方面则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法律制度建设初具规模、风险评估的科学性与系统性不断增强。这些为我国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的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制定更为精准有效的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策略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未来研究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尤其是在加强治理理论的创新性研究、深化公民科学参与的实践性探索以及提升风险评估的精确度和实用性方面，以期构建更为系统、高效的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体系。

4.1 结论

4.1.1 防控治理外来物种入侵的研究深度和广度持续拓展

结合对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和聚类分析，从总体趋势上来看，中英文文献在该领域的研究热度不断增加，研究内容复杂性逐步增强，研究深度和广度进一步拓宽。具体来看，研究视角从最初关注外来物种入侵的基本影响及其危害，逐步扩展到了对外来入侵物种的风险评估定量研究、防控治理策略、生物安全法律法规完善、通过公民科学提高公众认知参与等领域。这些研究不仅涵盖了生物学和生态学的传统范畴，更通过跨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融入了社会科学、管理科学等多学科的理论与方法，也为今后深入探究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策略奠定了坚实基础。

4.1.2 定量研究方法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研究中日益普及

定量研究方法开始在物种入侵经济成本估算、风险评估模型、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公民科学调查等研究领域应用并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不仅提高了研究的精确性和科学性，也为政策制定和管理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从研究方法上来看，中英文文献均采用了定性和定量的研究方法开展研究，但英文文献在定量研究成果上更为丰富，如风险评估模型或指标构建的定量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有的甚至已经在全球推广。澳大利亚杂草风险评估系统就是一种用于评估外来植物入侵风险的工具，在不同的地区和不同种类的风险评估中广泛应用。又如，英文文献中利用InvaCost数据库围绕外来物种入侵经济成本开展了大量的研究，有助于揭示全球化背景下入侵物种成本如何在不同地区之间的分布，而中文文献中该领域的相关研究相对较少。

4.1.3 风险评估研究的科学性和系统性不断提升

风险评估有利于识别和量化潜在的入侵风险，为制定预防和管理措施提供科学依据。中英文文献在风险评估的框架设计、体系标准、评估系统、模型构建等方面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如已形成多个世界范围内影响力比较大的评估系统，如澳大利亚杂草风险评估系统、德国—奥地利黑名单信息系统等。又如，通过定量研究方法构建风险评估模型来对入侵物种分布、环境适应性等进行评估，这些评估系统和模型进一步提高了风险评估的科学性和系统性，为制定针对性的防控策略提供了强有力的科学支持。

4.2 展望

4.2.1 拓展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理论的研究视角

国内学者关于外来物种入侵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早期研究多从自然科学的视角探讨，随后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逐渐增多。关于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理论的研究起步较晚，尽管已有整体性治理理论、行动者网络等理论框架被引入讨论，但成果相对有限。如国内当前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的法律制度建设上已初具规模，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然而，将治理理论更深入地融入现行法律制度，指导法律实践，以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建议可进一步拓展理论研究的广度与深度，比如借鉴国际理论研究成果，结合国内相关案例，从适应性治理的视角开展研究，从而推动国内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领域的理论研究向更深层次和更广的范围拓展。

4.2.2 加强定量研究方法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领域的应用

尽管国内在定量研究领域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定量和实证研究相对偏少，成果仍显不足。定量研究在评估入侵风险、监测预警和制定防控策略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比如，对外来物种入侵进行风险评估，是防治外来物种入侵最经济有效的方法，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外来物种的管理成本。生态环境部在2012年首次发布了外来物种环境风险评估技术导则，为外来物种入侵评估提供了评估标准。国内一些学者在构建风险评估的指标与模型等方面也开展了一定的研究，然而，面对不断变化的新情况和新挑战，现有的评估体系和方法还需进一步优化。建议继续深化该领域的研究，紧跟国际学术研究前沿，拓宽定量研究的范围，加大定量研究方法在物种入侵成本（尤其是以Invacost数据库为基础开展定量研究）、风险评估模型等领域的应用，从而为制定有效的防控治理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4.2.3 发挥公民科学项目在外来物种入侵防控治理中的潜力

公众参与和公民科学是两个相关但又有所区别的概念，前者强调公众的主动性与责任感，比如参与社区服务、宣传等，后者则是一种科学研究模式，比如科学家与公众合作、数据收集与分析等。在防控与治理的研究上，二者可以相互结合。国外在公民科学的研究上处于领先地位，其研究领域不断拓展，尤其是在外来物种入侵的研究领域，公民科学为数据收集提供了有力支持。如今，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特别是智能电子设备的普及，技术与公民科学的整合效果进一步放大，公民科学参与度和效率显著提升。公民可以通过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更加便捷地参与到数据的监测、收集和分析中，这不仅增强了公民对科学研究的参与感，也使得他们在外来物种入侵的防控治理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国内当前的研究多基于公众参与的视角，在已有的政策层面上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意见》《外来入侵物种管理办法》等文件，均提及鼓励引导公众依法参与防控工作，表明了公众参与外来入侵物种的防治已形成社会共识，学术界也从多元共治的视角对公众参与防治进行研究，但是在公民科学的研究上尚处于起步阶段，还有诸多研究潜力有待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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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中英文文献年度发文量
Fig.1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of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

图2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中文（左）和英文（右）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Fig.2 Keywords co-occurrence network diagram in Chinese (left) and English (right)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

表1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中英文文献

排名前十的高频关键词
Table 1  Top 10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

图3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中文（左）和英文（右）文献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

Fig.3 Keywords clustering network diagram in Chinese (left) and English (right)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

表3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英文文献

关键词聚类分类表

Table 3 Keywords clustering classification chart in English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

表2 2004—2024年外来物种入侵领域中文文献

关键词聚类分类表
Table 2 Keywords clustering classification chart in Chinese literature on invasive alien species from 2004 to 2024